Monday, May 18, 2009

二十四城芙蓉花,一弦一柱思年华

  十几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的故事,变成了横亘20年社会变迁的横截面、浓缩体,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,好像很遥远,却又那么的亲近。
  
  因为他们不是别人,就是我的老师,我的父母,我的叔伯,我的姐妹,我的同学,他们就是我自己!
  
  只有当你看着那颤抖的双手,那斑驳的白发,那无力的眼神时,你才会感觉到一个人在时代的面前,在社会变迁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、苍白和无助……而当时间如流水一样逝走的时候,他们又仿佛只是存在于记忆之中,没有留下片刻的痕迹。
  
  二十四城芙蓉花,锦官自昔称繁华……
  
  90年代末,大三快结束的时候,我每天都要坐着学校的班车经过京广、国贸到北京内燃机厂去实习,竟做些车刨铣钳锻焊之类的活。记得那个时候中 午还能听到厂里的广播,希望下岗的员工不要气馁,积极再就业之类的。那个工厂里面的车间,还有走在厂路上听广播的画面我始终都无法忘记,但任凭怎么回忆也 不能让那画面更清晰。
  
  还有一件事情也无法忘记,画面却很清晰。那时初恋女友的家就住在呼家楼那边,离北内很近。于是有次趁她没课,中午就相约跑回她家去找她玩。阳 光很好,像金子一样撒在窗帘上,家里大人都上班去了,我们就在她的单人床上做爱,她的皮肤光滑如脂,比阳光还要明亮。做完后俩人光着屁股在校板凳上抹果酱 吃面包,像小孩子一样……
  
  看完电影,我有想再去北京内燃机厂去看看的冲动。那里有我的大学生活印记,有我怀揣着初恋时偷尝禁果的记忆。于是我到百度地图上去搜索,我拼 命的搜索。而北内集团——正像成发集团的命运一样,在她的原址上只能找到一个“九龙花园”和一个带有北京内燃机厂的公交站牌,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历 史!
  
  一切都会成为历史!我不知道我们比我们的父辈是幸运还是不幸,虽然同他们相比,我们似乎有更多选择的机会。一个号召就让他们上山下乡,一个命 令就让他们举家从东北迁到成都,一个文件又让他们下岗再就业。而我们呢?我们漂泊在北京、在上海、在深圳、在广州,在各个不是自己家乡的城市。我们没有被 号召,没有被命令,没有被文件,但却处处被命令,处处被文件,其实我们很边缘。他们无奈,我们也无奈。
  
  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……
  
  再过二十年,也许“二十四城记”里开始讲述的就是我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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